喜欢树熊的陶陶咕

你发现了一个苦中求乐高中狗!

My Demons (上) [Murder中心]

是Murder原帕+骨兄弟的亲情向!

简介:穿越到原UT和平线的Murder不敢相信这是噩梦的结束,但Papyrus会让他相信的。

注:由于我心目中的Murder是有点疯了的,所以会有一些精神扭曲的描写。

 应该是治愈文,和平线的大家治愈孤身一人的Murder。Murder是处于屠了遗迹和雪镇,杀了部分瀑布小怪,还没打鱼的状态。

本文中的幽灵帕(Phantom Papyrus)完全只是Murder的想象。Frisk纯白。大量Dusttale剧情描写,都是来自同人游戏,在bilibili上可以看到。


正文:

 

Murder在雪地中醒来。

 

在醒来的一刹那他的左眼就闪出了红蓝相间的光。他的身周冒出一排极具攻击性的骨头,直直刺向周围的一切——反正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珍惜的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在他那只滚烫而疯狂的眼睛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生物:EXP和人类,而两者都是可以杀死的。——不,是必须杀死的。他的兄弟非常适时地纠正了他。

 

啊,你说的对,paps。Murder站起来,用地上灰色的雪擦掉身上雪色的灰,不过其实都一样。地上的灰比雪多,所以这么擦过的蓝色帽衫还是一样肮脏。非常非常肮脏。可是为什么会有雪呢?他有些混乱地站在雪地里,一瞬间因疑惑而失明。眼前是一片灰茫茫的雪。

 

因为这里是雪镇,这里是雪镇。他的兄弟像一面鲜红的小旗帜一样在灰色中欢唱着。这里有我们的家,蓝色,红色和金色的家。哦兄弟你不开心吗?你不兴奋吗?你终于到家了。*1

 

是的,是的。Murder说。但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已经没有EXP了。这里已经没有怪物了。他一个个指认着身上的灰尘:这是那个冰帽子,这是那个爱讲雪笑话的孩子,这是那些嗅觉灵敏的狗。在他指认的时候它们像融合怪一样升起来,于是他又开始召唤出骨头刺向它们,再一次把致命的攻击弹幕送进它们的灵魂里。那时候他的LOVE是几来着?但总之攻击力还是很低,所以对那些毫无EXP全然无辜如他兄弟一般的怪物来说这场战斗就是如此漫长的酷刑,而对他来说也一样,因为在他靠着闪避慢慢慢慢将这些怪物生生磨死的过程中他们有充足的回合数来质问他恳求他斥责他。

 

哦,你总是这么懒散,SANS。打起精神来!Phantom Papyrus轻轻趴伏到他肩膀上。你不可以休息,不然怎么赶得上人类?那个恶魔对收集EXP可是驾轻就熟。你必须快点出发了。去瀑布,去找——

 

“UNDYNE!把人类放下来!!ta要吓坏了!”

 

一个非常熟悉而且极其鲜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Murder猛然僵住。

 

太鲜明了。

 

太真实了。

 

他不敢回头。

 

但接下来的另一个声音击碎了他的理智。

 

“没事的Papyrus我没事,不过——我打赌你不能在举着我的时候把那棵圣诞树背摔!”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他立刻转身,全身的灰尘都几乎燃烧起来。他看到身着便装的Undyne举着一个人类——那个人类——正露出她独有的豪迈的笑以表示接受挑战,这就去摔树给你看。

 

她反应极快地用树挡住了鲜红的骨刺。

 

“谁!”皇家护卫队队长将Frisk放下,和Papyrus一起挡在ta身前。然后她和Frisk极其默契地一起把Papyrus往后扯了扯。Papyrus立刻想要抗议,而Undyne也做好了反驳他的准备,但他们看到了红色骨刺身后的人。

 

灰色兜帽,红色围巾。蒙上灰尘的陌生的眼睛。

 

Papyrus一瞬间失语,Undyne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Frisk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骷髅将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并逐渐逐渐露出一种病态的笑意。

 

ta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Sans?”

 

 

 

“Sans!你为什么攻击Frisk?你疯了吗!?”Undyne半跪在地上握着荧蓝的长矛,把Frisk护在身后。为了保护ta,她只能用长矛去挡Murder的攻击,于是她也体验了一把音游大师的滋味,如果不是时机不对,Frisk肯定忍不住要笑出来。

 

但现在ta实在笑不出来。ta能感觉到对面那个“Sans”如此强烈的杀意。审判者的责任早已被罪孽蚕食殆尽,剩下的只是纯粹的憎恨。

 

ta完全没有活着仁慈的把握。

 

Papyrus被三方合力赶出了战斗——这一点上他们莫名达成了共识。Undyne命令他离开、不要贸然接近对面那个“Sans”,但他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刻恢复过来,并拼命尝试着介入。对面的“Sans”极力躲避着他的目光和呼叫,但他们有时还是会对上目光。


他看向他的样子像在看一个幽灵。


“够了!”Undyne大吼一声,飘逸的红色马尾甩了Frisk一脸。她用力一握拳,Murder的周围就燃起了水洼一样的荧蓝色,锋锐的魔法长矛激射而出,将他围在中间。“Sans!给我立刻住手!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我有保护居民的责任,即便那意味着我要跟,你,动手。”


她看了眼Papyrus。他惊恐地看向她,但她一咬牙偏开了目光。这个“Sans”给她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有这么危险的感觉。他神智清醒,放出的弹幕种类极多,攻击角度非常刁钻,而且毫不留情。他是真的想要杀人,而且按他的熟练和麻木程度来看,这事他可能已经做习惯了。


他很可能已经杀过很多人了。


*[Sans?]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一排小小的颗粒从Frisk身后袭来,蹭伤了ta。ta抽了口冷气吃了个梦想,震惊地看着小小的颗粒被长矛击碎。


那不是Flowey的攻击吗?


“啧,好吧。”Undyne低骂了一声。雪地里渐渐扬起了风。


但有人先她一步冲了过去。


“你不是SANS!我兄弟才不会——呃,那么认真?休想愚弄伟大的PAPYRUS!”Papyrus抓紧时间大声说。

“打住,呃,SANS的克隆体……?”

“你那种踉踉跄跄四处游荡的怪样子……”

“你那种令双手始终沾满灰尘的风格。”

“就好像……”

“就好像你的人生正走向一条危险的道路。”

“但是!”

“我,Papyrus,在你身上看见了巨大的潜力。”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为伟大的人!”*2

“Papyrus你给我回来!他可能会杀了你!!”Undyne大吼起来,“他怎么可能被这种话说服——”

[Sans?]逃跑了。

Undyne:


“……他走了?”Frisk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被弹幕砸出来的雪坑。“他到底是谁……?”

“Papyrus,带Frisk去找Asgore。无论那个家伙是谁,他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被消灭。”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Murder混乱地想。他走了捷径,慌不择路躲到了雪町与遗迹的交界线,那个有扇关着的小门的小洞里去。看到那个小门他立刻就吐了。他想起来在绝望中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不用伤害Papyrus就能得到EXP的方法,就是来这里杀死那只小小的白狗,这个念头强烈地提醒了他有多么自私,更自私的是他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欣喜若狂。那时候他还在为屠杀感到痛苦吗?他还认得出生物与EXP的区别吗?他还听得见不知所措的被审判者背叛的无辜者们的声音吗?他失去了闪避的能力,失去了业报惩罚这一强大的武器,他背负上了同那个人类一样沉重的罪孽,但他顾不得了。这时候世界上的生物只分三种。EXP,人类,Papyrus。Murder被迫抛弃了对所有其他生物的道德与感情,于是Papyrus成了他岌岌可危的最后的希望。


与人类的再次偶遇击碎了这点希望。


他记得他被击中的一刹那满以为自己死了。他恍惚间回到了金色长廊中,攻击1防御1HP1容错率0,被击中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一切的开始,噩梦的循环。但这次他没死。于是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审判者了——他再也不是Sans了,他是Murder,背叛者,谋杀者,总之不再配得上审判的职责。他的新职责是复仇,为他亲手毁掉的生灵复仇。多么讽刺。但他那时候绝望得说不出笑话了。他成功逃离了那个人类,但同时他也清晰地意识到再没有避免杀死Papyrus的方法了。Papyrus必须死。他吐得昏天黑地,指骨在冰墙上抠抠抓抓。Papyrus必须死,而且他已经杀死了他。他亲手杀死了Papyrus。他的LOVE再次上升。Papyrus的骨骼破碎。Papyrus的灰尘飞扬在雪里,散落在红围巾上,扑在他早已布满灰尘的蓝色兜帽衫上。Papyrus相信他这么做有他的理由,为此他愿意死去。Papyrus。他的弟弟。Papyrus。已经死了。他混沌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所以那是谁!?


paps?paps,你在吗?Murder扶着冰墙滑落,险些坐进自己的呕吐物。他不能那么做,因为没有人会给他洗裤子了。paps?他呼喊着。但是谁也没有来。飘在空中的红色围巾落在了他颈骨上,罪孽在颈骨上悬浮*3。他臆想出来的幽灵消失了;因为他再次看到了真正的Papyrus,他再次听到了真正的Papyrus。他在刚刚的战斗中一直在颤抖,靠对人类的恨意尝试忽略Papyrus的存在,欺骗自己说他不存在。但没有用。他知道Papyrus在看,Papyrus在听,他想起来Papyrus是永远不会鼓励他去杀人的。


他刚刚看到了活着的Papyrus。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手上还沾着他的灰尘,他颈上还戴着他的围巾,他已经死了。而且,而且,Undyne和Papyrus怎么会和那个人类在一起?为什么还去保护ta?为什么ta的LOVE是1?为什么ta的EXP是0?为什么ta脸上的表情那么——那么像一个普通的孩子,那么真诚地惊惧着?还有Undyne,她怎么还在手下留情?他明明记得皇家护卫队已经收到警告,怪物们都开始撤离,她应该会毫不留情地杀死他,对他充满厌恶和鄙夷。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恼怒而迷惑?


Murder紧紧闭上双眼,把兜帽扯下来挡住脸。被灰尘埋没的情感开始渐渐上浮,他从未如此迷茫而恐慌。


是重置吗?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知道的。


难道不过是一场噩梦?


有那么一瞬间,Murder几乎想要接受这个想法,立刻跑回家,去向人类——Frisk——道歉,去想办法把Undyne糊弄过去,去跟遗迹大门后的女士再聊聊天,然后——然后——跟paps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行。收拾袜子也可以,布置谜题也可以,吃意面也认了,总之赶快忘记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


但Murder知道那不可能是噩梦。


Murder绝不能掉以轻心。他知道人类有多么残忍和奸诈。他们可以让守卫01和02敞开心扉后杀死其中一个来看另一个的绝望,可以在收视率几乎到达顶点的时候杀死Mettaton。他们可以无数次重置并毁去那些美好快乐的结局。他们可以一遍又一遍杀死所有人直到逼疯一个人。


Murder绝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现在他的EXP还不够。不过估计很快,Undyne就会找到他,追上他,让他达到与人类一战的最低等级。


TBC.


*1: “蓝色,红色和金色的家”取自handplates中Papyrus对他看到的骨兄弟的未来房子的形容。“你不开心吗?你不兴奋吗?你终于到家了”是改动了原作和平及中立线结尾处Frisk将会遇到的讲述Chara与Asriel故事的怪物们中,最后出现的小火山和大青蛙的话。原话是: “You should be smiling, too. Aren't you happy? Aren't you excited? You are going to be free.”

*2: 屠杀线帕帕的原话。

*3: 衫战中收到20-40业毒伤害后的回合的旁白。



我发现我每次立flag什么什么之后更新,都会在那之前忍不住摸鱼……

不过小测验成绩下来了,我估计月考能活,所以浪一下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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